日期:2025-07-19 13:05:18
终生的挚友和兄长
—记父录与陈赓伯伯的友谊
徐新红 陆放
小的时候,总是听到父亲叫陈赓伯伯为老大哥,陈赓伯伯称父亲为小老弟,当时我俩感到很奇怪,为什么不是一家人,他们却以兄弟相称,我们一直想知道这里面的缘由。长大成人后,父亲跟我们讲了他与陈赓伯伯交往的故事。
陈赓是我父亲的人团介绍人
父亲徐以新在读中学时,受到大革命的影响,于1926年参加北伐军,在第2师政治部当宣传员。1927年随军进入上海。4月12日,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,父亲离开上海到武汉中央军委机关工作。在那里,他第一次见到陈赓。父亲说:“陈赓1903年出生,长我7岁,是广东黄埔军校第一期学生。"1922年12月,19岁的陈赓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1925年10,11月间,国民革命军第二次东征,扫荡军阀陈炯明时,一个师受挫,恰巧总指挥蒋介石在该师坐镇指挥。当时“兵败如山倒”,蒋介石见此情形大喊大叫:“我只有杀身成仁,无脸回去见江东父老......”瘫在地上。时任连长的陈赓背着蒋介石走了好几里路,来到河边,上了船,脱离了危险。陈赓救蒋介石一命的故事,成为全军的美谈。蒋介石在全师溃退时曾要陈赓代理师长,后来得知陈赓是共产党员,蒋介石批示:“此人是共产党员,不可要他带兵。”第二次东征结束后蒋介石任命陈赓为“中央军事政治学校中校队长”。1926年9月至1927年2月,国民革命军北伐时,党组织派陈赓和顾顺章到苏联,学习政治保卫工作的技术和经验(爆破、劫狱、射击、秘密通信等)。陈赓回国后,来到南昌见到蒋介石,蒋介石还给了陈赓一个“特别通行证”,拉拢陈赓,让陈赓与蒋随时联系。陈赓在南昌见到国民党左派领袖邓演达,邓演达告诉了陈赓关于蒋介石的近况:蒋以反共为条件,投靠英美帝国主义,并得到上海、江浙财团的支持。他们为蒋筹集经费6000万元,看样子,蒋就要对共产党采取行动。邓演达建议他迅速离开南昌,免遭蒋介石的暗算。
果不其然,北伐军进入上海后不久,在4月12日,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。4月18日,蒋介石在南京宣布另立国民政府,制造了宁汉分裂。陈赓听取了邓演达的建议,在辞别邓演达后,经组织同意,来到武汉。党组织通过上层关系,把陈赓派到当时对共产党友善的唐生智将军所属的特务营任营长。陈赓所率的特务营,军官大多是共产党员,几个连长都是黄埔4期的共产党员,士兵中的党团员也较多,政治素质也好。该营武器装备也比一般部队要好。1927年4月上旬,中共中央从L海迁到武汉,陈赓所率的特务营就像是中共中央的警卫营一样,随时担负保卫中央机关的任务。
父亲讲述陈伯伯在大革命时期的一段经历的同时,又告诉我们陈伯伯在武汉介绍他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的经过。父亲说:我当时只有15岁,个子很矮,来中央机关办事的陈赓见到我就说:“咦!哪来的小家伙?叫什么名字?”在场的同志介绍了我的经历。他说:“是个好样的小老弟!入党了吗?”我跟他说:我早就提出了入党要求,也多次参加了党内的会议,但这几个月部队动荡不定,至今还不是党员。他听了我的情况后说:“跟党工作这么久了,还不是党员?填个表,入党吧!嗯,不过,你年纪小点,还是先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吧(CY)!”陈赓说完,当即把我带到武汉共青团市委书记何成湘处。他对何成湘说:“这个小老弟离家走了几百里路追赶部队,一直跟政治部的党员走在一起。从浙江衙州追到上海,又来到武汉,革命态度坚决。他才15岁,还是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吧,咱们俩做他的介绍人,怎么样?”何成湘欣然同意,并拿出一张加入青年团的表格让我填写,我填写了表格。陈赓看了我写的字愕然地说:“啊小老弟,人不大,字可写的满有笔力哩!笔锋坚毅如人。”在赞扬完我的字后,在介绍人栏目里填上了自己的名字。这样,陈赓和何成湘成了我的入团介绍人。我和陈赓真正成了同志,而小老弟的称呼一直叫到我老,真是同志加兄弟啊!
南昌起义后的重逢
蒋介石发动“四一二”反革命政变三个月后,武汉政府的汪精卫,步蒋介石的后尘,开始清党,屠杀共产党员,北伐革命失败。在此危急关头,为挽救中国革命,中共中央决定由周恩来领导发动南昌起义。7月下旬,父亲奉命随国民革命军第11军政治部前往南昌参加起义,后随周逸群(20军政治部主任)编入贺龙的20军政治部。陈赓随周恩来于27日到南昌,在20军3师当营长。南昌起义成功后,部队南下广东。途中父亲听到陈赓在会昌战斗中腿部中弹,后又听说他牺牲,父亲难过得哭了。周逸群知道父亲与陈赓情同手足,一面安慰父亲,一面派传令兵到前线了解情况,待战斗结束后,父亲知道陈赓没有牺牲才放了心。
会昌战斗后,部队按计划折向福建汀州,这时父亲向周逸群请示,自己想陪伴受伤的陈赓一起走,经周逸群同意,父亲陪陈赓乘了两天船到达汀州,安排陈赓住进了福音医院。该医院是傅连障办的,当时他是一名基督徒,但他同情起义军。起义军到汀州后,他非但没有离开医院,反而接收和治疗了300名伤员。傅连障听说陈赓是起义军的营长,立刻检查了他受伤的腿。傅连障知道,腿对于一个革命军人来讲是多么重要。于是,他采取了保守疗法,避免了截肢。父亲看到医院对陈赓精心治疗,心中石头落了地,就告别了陈赓,又回到周逸群处。
当起义军南下广东攻下汕头后,父亲在日本人开的博爱医院看望了陈赓,陈赓问起部队攻克汕头后的形势,父亲告诉他:总指挥部要成立革命政府,并召开师以上干部大会,要给大家发饷。昨天,汕头的士绅们还举行宴会,表示拥护革命政府,愿意出钱。听说还要开群众大会。我还见到了周恩来、贺老板(贺龙)、叶挺,你好好养病吧。父亲讲的都是攻汕后的大好形势,当时他并不了解敌军的动向,盲目乐观。没想到,此时敌军的重兵集团已在潮汕地区周围集结完毕,不久进攻了潮汕地区的起义军,汕头陷落,父亲和陈赓又一次分手。
重逢后的教诲
南昌起义的部队撤至广东的流沙(今普宁),被军阀部队伏击,遭到失败父亲与贺龙、廖乾吾、刘伯承、林伯渠等从陆丰县的甲子港乘船到香港。后党组织又派父亲护送国民党元老、左派、江苏省党部常委、南昌起义领导人之一张曙石回上海。在上海,父亲从党中央联络处的联络员袁意云(后叛变)那儿得知陈赓在上海牛惠霖、牛惠生的医院住院,经党组织同意,父亲到医院看了陈赓。此时,陈赓腿的断骨被牛氏兄弟接好,保住了腿。两人在医院讲了失散后的情况。陈赓告诫父亲在上海工作要注意安全,不要太天真,不可暴露身份,以防遭不测。
不久父亲接到党组织的通知,派他到苏联留学,他马上告诉了陈赓,陈赓在医院与父亲进行了一次长谈。陈赓对父亲说:你去苏联留学,这一别,不知何年才能相见。你这一年里,从浙江到湖北,从湖北到广东,又到香港、上海,从参加北伐革命军到成为一名工农红军,从普通热情的学生,成为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。你小小年纪,又处在革命低潮时期,多少人离队,你坚持下来,对革命前途信心百倍,百折不挠,真是难能可贵。战场上,你英勇对敌。香港的地下工作,你能关心失掉组织关系的同志,积极为他们接上关系。这些事你做得很坦然,很出色。其实那都是很危险的工作,只要有一个叛徒出卖你,你就要去坐牢。这一年里,你经历了很多大事,受到了锻炼。到莫斯科要认真学习,提高理论,总结自己朴素的革命理想,使之提高升华。莫斯科中山大学,已创办了几年,去学习的有各方面的人,遇事要慎思,“三思而后行”,要记住这古训。战争环境,大家都关心你这个小老弟。在莫斯科那种特殊环境里,一切都要靠你这个小老弟自己了。父亲多年来还牢记当年的情形。
临分手时,他把自己的鸟枪擦得锐亮,写了两句诗,贴在枪托上:“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陈赓送我情。”把枪送给陈赓留念。果然不出陈赓所料,在莫斯科特殊环境下,王明教条宗派主义者在莫斯科留学生中制造了混乱。父亲牢记陈赓的教诲谨慎行事,避免了无谓的牺牲。
在上海街头巧遇陈赓
1931年春,父亲从莫斯科回国到上海,等待党中央分配工作。
此时,正值顾顺章(中央委员、中央特别委员会即“中央特科”行动科科长)叛变,上海中央组织机构遭到极大的破坏,白色恐怖猖撅,特务、叛徒横行,到处逮捕由苏联回来的人。在这危机四伏的岁月里,父亲最担心陈赓的安危,怕他遇到不测,很想见到他。但是到上海后,无人来与他接头,很是着急,他估计联络点遭到破坏,于是他主动寻找党组织。正巧,一天父亲在上海四马路遇到了杨尚昆。杨尚昆告诉父亲顾顺章叛变,中央机关搬家,南京路的联络处撤销。经杨尚昆报告党组织,决定由父亲接管了李强的通信工作。
一 天,父亲在北四川路靶子路附近突然见到了陈赓,也顾不上请示组织,紧随其后,走到人少的地方,父亲一把抓住了陈赓,把陈赓吓了一跳。一别数载,陈赓猛然间认不出父亲了。陈赓把父亲带到杨树浦家中,父亲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陈赓的夫人王根英和他们的儿子知非。陈赓与父亲畅谈了一夜,所谈都是分别后对南昌起义领导人贺龙、周逸群等的怀念。父亲本想告诉陈赓自己在莫斯科的学习和党内斗争情况,但想到陈赓迟早会知道,就没有再说)由于地下工作的原则,不准许发生私人关系,各自都没有讲所担负的工作。由于纪律的约束,天亮后父亲只好离开陈赓的住处。
共同战斗在鄂豫皖苏区
1931年11月初,父亲被派到鄂豫皖苏区建立电台,他从蔡申熙(南昌起义时,任叶挺24师参谋长,时任彭(湃)杨(殷)军校校长)处得知陈赓也到了鄂豫皖苏区,带领部队攻打黄安(今红安)。
黄安战役胜利后,在祝捷会上,父亲见到了陈赓。两人相见,又是夜长谈。陈赓告诉父亲,他10月初到达鄂豫皖苏区,被任命为4军13师38团团长。11月在鄂豫皖苏区成立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,被任命为12师师长。由于他们在来鄂豫皖前接触过张国焘(时任中央鄂豫皖分局书记),共同谈起了张国焘。陈赓告诉父亲,他初到鄂豫皖,正碰上张国煮焘白雀园地区对红军进行大“肃反”,杀害了大批忠于革命的干部和领导同志。与自己共事的师长、团长也被当作“反革命”抓走杀害。特务连里的年幼的战士也被迫“自首”,被迫承认自己是“反革命”。他实在看不过去,去找张国焘当面提意见,指出不应该在干部群众中搞“逼、供、信”。张国焘拒不接受意见,反斥责他“动摇”。陈赓提醒父亲对张国焘的政策和主张要加以分析认识,并叮嘱父亲:具体工作服从组织安排,但执行政策时,一定要善于分辨是非。并说:“你在苏联学习3年,已经在理论上有了坚实的基础,但还要经受实践的考验与磨练。既要看到苏区的欣欣向荣的一面,也要做好进行艰苦、复杂斗争的精神准备。我在前方打仗,你在后方,我们交换意见的机会不会很多,这里新派来的干部沈泽民、陈昌浩,你比我了解他们,多听取、尊重他们的意见和主张。”
父亲也毫无保留地讲了自己的想法:回国后曾向组织提出去中央苏区工作不去鄂豫皖,一方面自己在苏联学习过破译密码技术,留在中央能学有所用;另一方面在苏联就对张国焘的为人有所了解,难以共事。但因鄂豫皖肃反扩大化,造成了干部的缺乏,于是服从组织分配,来到鄂豫皖。父亲联系鄂豫皖的实际情况,把在上海没有讲的话也讲了出来。父亲说:在苏联学习就遇到挖托派,查“江浙同乡会”,后来是联共肃反,许多无辜者被杀害,王明在苏联搞得乌烟瘴气,把中国留学生害苦了。现在的中央、鄂豫皖苏区又在搞肃反,中央提出“红军不肃清内部,不能战胜敌人”,这些口号和做法是否是苏联做法的翻版?对“白军过来的,不论是起义、投诚、还是被俘的,不论有无反革命活动都要审查”,“凡是读过几年书的人,也要审查”,这不是把这些人驱赶到敌人阵营里去吗?难道只有目不识丁的人才是革命的吗?父亲表示对中央、鄂豫皖苏区的做法难以理解,说:“有一个向忠发的教训还不够吗?”陈赓听后对父亲说:“现在不能叫你小老弟了!你的看法、想法和我一样,都是为了革命,既然身不由己来到鄂豫皖,我们就向鄂豫皖艰苦奋斗多年的同志们学习吧。”
1932年8月鄂豫皖苏区第4次反“围剿”开始。陈赓在9月的一次战斗中右腿受重伤,躺在担架上指挥战斗。由于张国焘的错误路线导致鄂豫皖苏区第4次反“围剿”失败。10月中旬,红四方面军撤离鄂豫皖苏区。部队越过平汉路向西转移的途中,陈赓伤势加重,组织决定让陈赓离队,到上海就医。父亲赶到医院看望陈赓。他们分析了鄂豫皖苏区第4次反“围剿”失败的原因后,陈赓指出:张国焘是胜利时骄傲,失败时张皇失措。他既不是个军事战略家,也不是个胸怀坦荡的政治家。今后在他的领导下工作,斗争还会层出不穷,你要讲究斗争方式,讲策略。一旦形势好转,要提防张国焘搞什么“肃反”,白雀园地区对红军进行大“肃反”,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。红四方面军虽然西行,但劳苦大众心向红军,加之目前军阀混战,中国幅员辽阔,红四方面军会有机可乘,肯定会打出一个立足点的。鄂豫皖一年多,我在前方,你在后方,相见次数有限,从此一别,就更难见面了。父亲对陈赓说:敌人的子弹为什么偏偏都是打中你的膝盖上,这两个月的战斗,四肢双全的人都吃尽了苦头,你躺在担架上,还要指挥战斗,军队中对你的事有很多传说,战士受到很大鼓舞。但从长远打算,你应当去上海就医(。当年我去苏联留学,你卧病在床;这次分手你又是重伤在身)但愿能来日重逢)陈赓听完父亲的话,握着父亲的手叫了一声“小老弟”,咱们后会有期,便和父亲分手。父亲看着陈赓一瘸一拐地离开部队。
父亲和陈赓分手后,一场政治风暴向父亲扑来。父亲调离电台工作,任红四方面军政治部副主任、省常委;进入川陕后,任川陕革命军事委员会秘书长,红四方面军参谋主任。此时,张国焘见形势好转,又开始肃反,迫害持不同意见的同志。张国焘给父亲扣上右倾机会主义的罪名,被政治保卫局看押,从1933年8月看押至1936年10月才释放。
抗战胜利后的话别
1943年11月陈赓离开太岳解放区,到延安党校学习。在此之前,父亲自陈赓离开红四方面军后两人再未见过。1936年10月一、二、四方面军会师时,父亲受张国焘关押,还未获释,后来陈赓带部队战斗去了,失之交臂。父亲从西路军回到延安时,陈赓已是129师386旅旅长,带部队上了抗日前线。这次在延安重逢,父亲已是中直机关党委书记兼中央管理局政治部主任。陈赓见到父亲很高兴,他眼前的小老弟是经历过无数考验,已成长为政治成熟的高级干部。
1945年8月15日,日本无条件投降,延安城内一片沸腾。父亲没有参加胜利游行,他同马上就要到前方的陈赓进行了交谈:日本无条件投降,蒋介石三次来电邀请毛主席到重庆谈判,斯大林也来电要主席去谈判,苏联还与蒋介石签订了《中苏友好同盟条约》,说明苏联支持蒋介石。毛主席如果去重庆谈判,他的安全让人担忧。陈赓说:斯大林对我们支持是有限的;至于毛主席去重庆谈判,蒋介石要对毛主席采取什么行动,是要考虑后果的。况且解放区已不是当年的苏区,军队有130余万,人口1万万,他不敢轻举妄动,对主席的安全你就放心吧,小老弟。不过,蒋介石会玩弄反革命的两手,他那个手法我们已经领教过多次了,要做好反击的准备。我很快就要返回前线了,我想我们总不会还要等十年再相见吧!这几年你在中央机关、毛主席身边工作,成长、成熟厂,我在前方打仗,没你那么多机会研究毛主席著作。你的工作既辛苦,又默默无闻,在中央机关工作,要有埋头苦干的精神。当年的小弟,小老虎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,磨练多年,棱棱角角已磨练得差不多了!几年后再见面,不知你会磨练成什么样子。父亲感到这次分别不像前几次那样,是那么凄苦和仿徨,这次分别却是一片光明,充满了胜利信心。
北京一别成憾事
新中国成立后,父亲在外交部任苏联东欧司司长。1953年9月,周恩来总理点名让父亲担任驻阿尔巴尼亚大使,并要求立即上任。父亲考虑到从延安与陈赓一别后,两人各奔东西,多年未见,这次出国不知何时才能相见,便在出发前,带着全家到陈伯伯家辞行。陈伯伯这时已从朝鲜回国,筹建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。在陈伯伯家,陈伯伯指着我,笑着对父亲说:小老弟,你当年参加北伐军时,还没有新红高呢。接着陈伯伯言归正传,对父亲说:阿尔巴尼亚这个国家可能有其特点,至今没听说有谁去过那里。既然总理点名叫你去,定有他的考虑,你到那里开辟工作去吧!这几年听到的表扬多,批评少,就要更严格的要求自己。听说霍查这个人很有个性。他的国家是打出来的,和东欧几个国家有些不同,你去实地考察吧。陈伯伯又问起父亲的身体情况,叫他离京之前抓紧治疗一下十二指肠溃疡。陈伯伯说:那里的医疗条件不知如何,肯定不是个条件好的地方,如果条件好,就轮不上你,也无须总理亲自点名了。陈伯伯还是如既往的关心着他的小老弟。1954年父母出国赴任后,我们兄弟俩就住在学校里。1955年的一个星期天,陈伯伯派人到八一小学接我们去他家度周末,从此几乎所有的假期我们都是在陈伯伯家度过的。胡子爸爸(我们对伯伯的爱称)、傅妈妈(我们对傅涯阿姨的爱称),就自然成了我们的监护人。他们把我们两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,关心我们的身体、学习和品德。他们的爱护填补了我们远离父母的思念之情。1958年新红考卜厂北京邮电学院,陈伯伯希望新红能在军事科学技术方面有所发展,成为有用之才,于1959年把新红调到西安军事电信工程学院学习,并希望陆放长大后能考入他创建的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学习了
父母亲在国外期间,每逢父亲回国述职,他们都要去拜访陈伯伯,少们些行长时间的交谈)1961年3月16日,陈伯伯因心脏病突然去世。当噩耗传来,父亲肝胆欲裂,但公务在身,不能回国亲硷壮年早逝的老大哥。我们兄弟两人作为陈伯伯的亲属参加了整个公祭活动,并为他守灵。1962年2月,父亲卸任挪威大使,立即离开奥斯陆,一路未作停留赶回北京。抵京后父亲立即会同傅涯阿姨,带上两家儿女,到陈赓伯伯墓前痛悼,寄托他对陈赓老大哥的哀思。
(高小平根据徐以新之子徐新红、陆放口述,参照李樵著《徐以新传》整理。2002年3月5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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